《20世紀中國藝術與藝術家(上下)》
  作者:(英)邁克爾·蘇立文
  版本:上海人民出版社
  2013年5月邁克爾·
  蘇立文
  (1916—2013),著名中國藝術研究專家,是最早向西方介紹中國現代藝術的西方學者之一,併成為這一領域的國際權威和引領者。陳衛和
  《20世紀中國藝術與藝術家》譯者之一,中央美術學院研究部副研究員。
  【致敬詞】
  蘇立文《20世紀中國藝術與藝術家》通過另一種文化的視角敘述了中國一個世紀的藝術輪廓,書中涉及上半個世紀的部分尤其具有親歷者和見證者的情感和視野,對於社會主義時期的藝術,以及後文革時代先鋒藝術的興起也都提供了個人獨特的闡述,儘管在認知方面與中國本土之間存在不少差異性,不過每一部藝術史的寫作都可以說是主觀的,並且充滿可商議之處,但這樣的寫作工程無疑是一次艱辛的探索和富有意義的建構,它激勵和啟示著中國人自己做出相應的表達。蘇立文先生已於不久前辭世,將2013年的年度最佳藝術著作授予這本書,也是一種對他的紀念和致敬。
  (by 朱朱)
  蘇立文《20世紀中國藝術與藝術家》通過另一種文化的視角敘述了中國一個世紀的藝術輪廓,書中涉及上半個世紀的部分尤其具有親歷者和見證者的情感和視野。這樣的寫作工程無疑是一次艱辛的探索和富有意義的建構,它激勵和啟示著中國人自己做出相應的表達。
  這本書 舉重若輕,真切動人
  這是一本非常有特色的、好看的書。蘇立文先生所講述的故事覆蓋了100年的時間跨度,涉及中國美術各個品種,以及在大陸和全球各地的中國藝術家。如此宏大的題材,他卻舉重若輕,敘述得真切動人,既像一本文學作品,又像他的個人筆記。而這種把握和建構的方法,恰恰反映出他的專業修養、理論取向和治史功力。
  寫歷史卻沒有歷史感,是很常見的現象。人物沒有性情沒有故事,作品沒有產生流通的具體情境,像在辭典里被“經典化”了。而蘇立文的歷史敘述充滿了具體的情境氛圍。例如寫徐悲鴻留學法國時期朱利安美術學院的氣氛;寫陳依範、賀德立等那些已被遺忘的人物,曾是那麼熱情活躍的生命。他的品鑒力也使他的敘述充滿了魅力。品鑒不是溢美之詞的堆砌,而是一種敏銳、獨到的眼光。例如他寫趙無極,說他進入巴黎藝術界,是去尋找作為一個人和一個藝術家的自我,而不是去尋找把東西方結合在一起的方法,因為“調和”是產生於直覺的,是深植於心靈之中的。中西藝術的融合,絕不是不同技法相結合的問題,而是藝術家雙重經驗內心化之後,一種出於自然和自發的自我表現形式。蘇立文的歷史敘述是將理性的邏輯、史實的考證和品鑒式的批評統一在一起的。
  這是不是一本權威的著作?蘇立文先生在這本書中兩次說道:“我奉上此書,不是作為權威性的研究,僅僅作為來自一位50年以上的觀察者的個人見解。” 我想這不是一句客套話,而是一個研究者清醒的學術良知。
  這一年 遺憾蘇立文的離去
  這一年中最欣慰的事,是蘇立文先生看到了此書的出版,最遺憾的事是他的離去。
  我最後一次見到他,是2012年9月在中國美術館舉行的“蘇立文與20世紀中國美術”的研討會上。他還是那麼親切、機敏和專註,從頭到尾傾聽了大家的發言。共進晚餐之後,依然精神矍鑠。那時此書正式出版的進程還沒有啟動。
  2013年4月,擱置了12年的中譯本終於出版了,蘇立文先生等到了這一天。8月份老先生以97歲高齡,到上海參加本書的宣傳推廣活動,10月回到牛津卻不幸染病去世了。他的熱情、他的好奇心以及他理解異質文化的渴望,直到生命的最後一息從未衰退過。一個勤奮博學智慧的頭腦停止了思考,悄悄地離去了。可以告慰的是,他的著作像投入湖水的石子,正在讀者心中激起陣陣漣漪。如果能夠引領學術界的獨立批評和研究,則更是幸事。
  蘇立文與中國藝術的緣分是傳奇式的。23歲時他以一個劍橋大學畢業生的身份加入國際紅十字會,來到中國支援抗戰。不久在重慶結識了廈門姑娘吳環並與她結婚,之後到成都華西聯合大學博物館工作,參加前蜀王建墓的發掘測繪工作,並陸續結識了一大批中國藝術家,包括徐悲鴻、吳作人、劉開渠、龐熏琹、關山月、丁聰等,而他們都是中國20世紀美術界的扛鼎人物。由於他的特殊經歷,當他寫《20世紀中國藝術與藝術家》的時候,他承認,他的敘述不可避免地染上了一層相當個人化的底色。
  這一代 蘇立文的作品是跨代際的
  蘇立文先生對藝術的欣賞和體悟之深,是跨代際、跨流派的。他沒有陷入中國美術界的任何圈子,表現出了學術研究所需要的高遠寬廣的視野。他也不以學術作為小圈子人所獨享的游戲。他的藝術觀體現了由傳統和現代文明所教化的修養,符合普通人的審美情感,也符合常識的判斷。
  例如他寫臺灣現代運動常常方向相悖,趣味相反。但不論“向前”“向後”,他都平等視之。他並不在拒絕或吸收西方影響的藝術家之間選邊站。對於他們的創作,他給予同樣的尊重和理解。他也並不以進入國際現代主義主流作為藝術發展的歸宿。這些敘述都透射出他的藝術主張,即藝術創作的真誠、藝術多元和藝術自由。
  從趣味相投的角度看,我對“這一代”的感覺並不強烈。哪一代人中都有各種類型的人,而且比例相近。我常從作品中,從閱讀中,也從媒體上、網絡上感到“知己”的存在,讀他們的作品,讀關於他們的作品,會感到精神上的共鳴。他們是先賢、是老一輩、是同代人、是晚輩,並不重要,重要的是由於他們的存在,令我感到精神的充實和自信。翻譯蘇立文先生的著作正是如此,無論怎樣辛苦,終是一個會心享受的過程。
  採寫/新京報記者 薑妍  (原標題:陳衛和 翻譯蘇立文,是會心享受的過程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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